“许一诺,你别再跟着我,我不喜欢你。”裴雪烦躁地重复这句话。
许一诺固定地跟着裴雪,“那你喜欢谁?”
裴雪转头瞪着许一诺,“你管我喜欢谁。”
许一诺非要看看他差在哪里,“你不告诉我,我就跟着你。”
裴雪气结。
裴雪喜欢谁?她喜欢她爸爸,有人信吗?能说出口吗?
她气冲冲地往校门口走去。
“小雪怎么看着不开心,背后跟着她的男孩事谁?”裴松询问着老李。
老李,“裴先生,我也不清楚,这男孩跟着小姐快一个星期了。我问过小姐,小姐让我别管。”
裴松,“都已经一个星期了,你怎么不跟我讲?”
老李弱弱地提醒,“先生,您忘记了,一个月前,您和小姐吵了一架,不许我们在您面前提小姐的事情。”
裴松当然记得,他只是一着急忘记了……这不,他今天就是给小姑娘来示好得。
永存高中,是永城当地的最好的独立高中,在这所高中上学的学生,非权即贵。
裴雪和往常一样走到校门口,她看到李叔朝她挥手,她走了过去,上车后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在,原本笑着脸马上垮下开。
裴送看到女儿的表情,还是硬着头皮和她讲话,提前做好了被呛的准备。
“小雪,爸爸来接你了。”
裴雪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,“爸爸?我有爸爸吗?”
裴松温声地说,“怎么没有呢,我不是你爸爸吗?”
裴雪面无表情地说,“是哪个在我生日那天把我骂一顿,然后消失一个月不见的爸爸吗?”
裴松只能慢慢解释,“那天是你妈的忌日,我心情不好,宝贝女儿见谅,我实在是因为生意太忙了,才结束工作就来接你回家,”
裴雪,“编,你就接着编,忙到一个月电话消息都不回,你这哪是坐生意,你这是去坐牢了,刑满释放刚回来吧。”
女儿的话呛的裴玉老脸抽搐,这孩子到底像谁呢……
老李在前面开车,憋着笑,家里能治的了裴先生的只有裴小姐了,至于裴小姐,没人治的了,除非裴先生狠下心,不过他看了18年,也没看见这个除非。
一到家,裴雪马上下车,把老男人甩在身后。
看来这次真的把女儿惹毛了,裴松心想。
裴松看着女儿越走越远,马上就要穿过院子到别墅里,他捂住胸口立马蹲在地上,“疼、疼。”
花园里的佣人们马上上前惊呼,“裴先生,你怎么了,怎么了。”
裴雪听见身后的动静,头也不回,每次就会骗她骗她!太可恶了。
观众没来,戏演不下去。
裴松镇定自若地站起来。摆摆手,让佣人们各干各活。
永存高中,晚上有晚自习,晚自习自愿参加,几个班都凑不出10个人。大家都是回家放松或者上其他的辅导班。
像裴雪,她就是回家的一类。
裴雪的好友经常问她在家学习什么乐器,她每次都说没有学。没有一个人相信。后来别人再问她,她就说弹钢琴。然而事实是,老男人在她小时候从法国购买的定制钢琴,已经十多年没人碰过。据说花了五百多万。
不是裴雪懒惰,她对音乐一窍不通,根本没遗传到她亲妈的基因。而且她厌恶音乐,周围的人总喜欢说,她妈妈当年多有才气,不仅会多种乐器,而且还是有名的歌唱家。而她,家里的乐器可以放满一间房,她也没学会任何一种!
唯一地优点就是长的好看,还是因为和亲妈长的7份像。
裴雪觉得很挫败,喜欢的男人对亡妻念念不忘,她毫无希望。
到了晚餐时间,裴松见女儿迟迟不下来吃饭,他起身去喊她。
门外。
裴松尽量温柔地喊,“小雪,吃饭了。”
裴雪听到老男人的声音就烦躁,“不吃。”
裴松叹口气,继续说,“爸爸可以进去吗?
裴雪固执地说,“你进来我也不吃。”
没说不让进,那就是可以进?裴松打开房门走进去。
裴雪气急败坏,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裴松,“也没人不让我看进来。”
裴雪指着老男人,气结!是她疏忽了!
裴松自觉地坐在女儿旁边,低声下气地求原谅,“是爸爸错了,不该对小雪发脾气,爸爸给小雪道歉。”
裴雪板着脸,“晚了!这一个月你干嘛去了。”
这就是绕不开的死结。裴松没办法解释,偏偏女儿和他一模一样的固执。
裴松坐在不动说,“那爸爸也陪你饿着。”
裴雪不看老男人,又使苦肉计,不吃就不吃,等会胃病犯了她也不管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裴雪见老男人还不去吃饭,有些急了,她见过很多次老男人胃痛的样子,不是那么好受。
终于裴雪沉不住气,“谁要你陪着啊,你快去吃饭!”
裴松就这样看着女儿不说话,反正你不去,我就不去。
裴雪真是气死了气死了,她才不担心老男人,她只是饿了,她要吃饭。
裴雪,“我去吃饭了,你吃不吃随便。”
在女儿走出房门的时候,裴松才松一口气,他的胃病确实又犯了,还好不同开口说话,一说话肯定暴露。
裴雪坐下,看着餐桌上的菜,几乎盘盘带辣椒,唯一一个清淡的菜是山药土鸡汤。乘着老男人还没下来,她让厨房的刘阿姨再炒几个清淡的菜。
刘阿姨也是习惯了这别扭的发女两,老的胃不好,不能吃辛辣。小的重口味无辣不欢。
拿什么工资赶什么活。
自己心里清楚事怎么回事就行。
裴松有些不舒服,在楼上多坐了一会才下来,让他惊讶的是,女儿还没开吃,似乎是在等他。
裴雪看着老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甚至感动的样子就别扭,“看什么看,我可没等你,我在等菜。肚子不舒服,让阿姨重新抄了几个清淡的菜。”
也不知道裴渡难关怎么抓的重点。
裴松,“肚子不舒服?找医生看了没。”
裴雪随口编的话,找医生看不就露馅了,她连忙否认,“没有,不用看医生。”
裴松,“难道事月事提前了?今天才10号。”你不是25号左右吗?剩下的话裴松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。
裴雪深吸一口气,“你闭嘴!”
裴松马上安静。他发现他好像不讨女儿喜欢………总是惹她生气发火………
刘阿姨默默看着别扭二人组。
晚餐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。裴雪吃完直接回房。
裴松坐在凳子上后知后觉,完了,再一次惹女儿生气了……
刘阿姨看裴先生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,忽然觉得的他有些可怜,老婆生下女儿就死了,为了女儿这么多年没再婚,偏偏这两年和女儿的关系越来越差。她没忍住对裴先生说了句,“裴先生,有什么话直接对小姐说,会比较好。”
有些话,不是他不想说,而是不敢。
从商这么多年,经历多少风雨,他成功的把裴氏地产做成了行业内的最强招牌。可就是一个月前的一个梦,吓得他一个月不敢回家。
梦境真实的可怕。
为了给女儿18岁生日腾出时间,裴松把许多行程提前,有些实在推不掉的必须去,可是在前一天晚上还是出了纰漏,刚开盘的一个地皮,两人斗殴一死一伤,虽然不是他们公司的工作人员,但是这种事情只要被报道出来,各界闻风而动,小事就能变成大事。
为了解决这件事情,他请了不少知情人士吃饭喝酒,塞了封口费。
脾胃不好,裴松很少喝酒,实在拒绝不了他才喝了几口。到了深夜他才回家。
然后他的记忆就断片了……
他只记得他做了一个梦,在梦里,他和女儿裴雪共赴云雨。
那天裴松在早上醒来,身边没有任何人。他一直躺在床上,思考着梦境,越想越可怕,梦境里他和裴雪相当默契,无比贴合,甚至他还听到裴雪对他说:爸爸,我爱你。
但是他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的发生,床单上也没有处女的落红。最后他归结为他爱上了自己的女儿。
从前没有思考国这个问题。
思考后,裴送发现他对女儿的容忍度还有占有欲不像是一个父亲。
脑子越来越乱。